有些人,雖然許久沒有聯絡,但心理還是一直有他在。這樣的他,只要他還能記得我,那我也就欣慰了。
文|壹捌零參
他會寫詩,一個暗戀著妳的男生,他把妳的名字藏進詩裡,很久很久之後,才被妳給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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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年頭的歲月過去,你們都還生活在台北市裡,當初分隔了兩地,妳也是近兩年才回台灣的,雖說手機裡都還有他的電話號碼,但妳沒有撥通過,另一頭也是如此,沒有來電響起。
而或許,他也早就忘記妳了,妳是這樣想的。
大雨的一天,九月時,陰晴轉變都會來的特別猛烈而難測,上午是微風徐徐的涼爽城市,三四點之後的台北,就被大雨占領了,沒讓誰來得及回神,淋濕了所有正忙碌或悠閒的人群,天空和地面都沒有擋住它。
妳找了個屋簷安身,在忠孝東路上,慶幸自己今天不用上班,也慶幸自己今天是一個人出門,遠遠看著百貨前和巷弄裡的人群,無不四散奔逃,妳點了根菸默默端詳著這個城市,在屋簷下,閒適而清淡的下午。
大雨就這麼一路向夜晚進攻,沒有絲毫撤退之意。
妳趁著幾回雨水沒有發現,一個又一個的屋簷躲藏,最終進了捷運站,那個台北市的地下世界,假日的人潮依舊亂竄著。
雨都要吞噬台北了,這些人怎麼還如此悠慢,妳心底打趣說著。
進站之後,月台在更深的地下,妳不急著趕赴下個地方或約會,事實是假日的晚上想獨自遊蕩在人群裡,妳緩緩地踏著步伐向電扶梯靠近。(推薦閱讀:雨天的獨處,傾聽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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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有一對男女快步從妳身後超越,還好沒有撞著了妳,要不以妳的個性會叫住他們,討個道歉之類的,心底鬆了一小口氣。
他們沒走太遠,只是趕捷運的人吧,看上去不是情侶,沒有親暱的香味,沒有牽手,兩人沒有太多談笑,也許是同事,還在腦裡胡亂思考保持大腦活動力時,撇見那男的,僅僅只是側臉,僅僅是一絲絲的熟悉,妳就已經肯定了,是他,那個很久沒有聯絡的男生。
但他們上了捷運,而妳悠慢的沒能趕上,妳心想,這也不是偶像劇,妳沒必要配合演出的狂奔出現,就算真的出現在他眼前,要不那女的是他女友,會假裝認不出自己,要不就是他壓根早就忘記了自己,還禮貌地詢問,請問是?
週六晚總是特別特別地憂鬱,因為明天就是週日了,是週末的尾聲,要回去上班了,上班族的逃避心理讓妳在週六晚總是特別特別的晚睡,九點多到家的,拖拖拉拉到十二點半才盥洗,之後是趴在床上滑著手機,滑著沒有營養的且大量的媒體娛樂資訊,都沒問過眼睛受不受得了那樣,就只是不想今天就這麼結束,還不想睡。
凌晨三點了。
睡意遲遲不來,妳正想起今天在捷運站的事,遇見那男生的事,一條簡訊忽然跳了出來,一條簡單的問句,「今天在捷運站的是妳嗎?」(同場加映:鍾文音談流浪與歸鄉:每次告別,都是預約下次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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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有點疑惑卻又十分把握似的。
「是吧,你說的是忠孝復興嗎?我今天在那也看見一個很像你的人。」妳回覆。
「就知道是妳,但那時我和朋友正趕著去一個飯局,就沒停下來找妳了,抱歉。」
「抱歉什麼,我那時也正要去其他地方呢。」
「妳何時回台灣的?」
「早就回來快兩年了。」
「是這樣啊,一切都好嗎?」
⋯⋯。
聊到都快天亮了,兩個人默契十足的沒提到該睡了之類的話,都想繼續聊吧。
不知道是何時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但妳記得他在手機的訊息裡有說到,該找個時間吃飯才是,也是,惦記著太久,能一起吃個飯會很好的。
他沒把我給忘記,心底默默。
他的詩,我想告訴他,他的詩,在之後的好久,我終於看懂了,真想告訴他,沒被他忘記,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本文摘自壹捌零參《入內後,請安靜》由台灣東販授權原文轉載,欲閱讀完整作品,歡迎參考原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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