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台灣自產的《HIStory》,或是泰劇《程心程意》,為什麼只要有 BL 成分,就會有討論度呢?
文|MapleBL(Boy's Love)文化起源日本,以男男戀愛為主題,閱讀者卻以女性(常被稱為「腐女」為大宗,最早在同人誌領域崛起——甚至有一說是日本 BL 漫畫經典開山始祖 BL 大作、尾崎南的《絕愛》就是《足球小將翼》的同人誌作品——漸漸成形為成熟的次文化後,從漫畫、小說、動畫乃至影劇都開始有 BL 題材。甚且至這個元素或說觀看視角,也滲透到主流文化,舉凡主流大眾文化中以男性角色及情誼)為主的作品,都能有「BL 衍生情節」,不管是《復仇者聯盟》、《新世紀福爾摩斯》、霹靂布袋戲還是女角沒有太多存在感的少年漫畫(族繁不及備載),都能成為催生「台面下」BL 情節的培養皿。(你會喜歡:連福山雅治、賴品妤都在追!《鳴鳥不飛:烏雲密布》:我的性很直接,但我的心很不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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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同志平權的觀念可說是亞洲數一數二友善,台灣也在過去幾年開始拍攝了不少 BL 戲劇,以 CHOCO TV(現已迸入 LINE TV)的《HIStory》系列為首,到 KKTV 的《紅色氣球》、《2020 因為愛你》及酷瞧的《深藍與月光》等等,在 OTT 平台遍地開花。雖然上述這些戲劇本身的成熟度與成功與否有所落差,但不可否認的是只要是 BL 劇,確實都有一定的討論度,這也代表腐女市場有高度忠誠性,這題材確有強烈的分眾需求,在網路劇當道的現在,有其獨特的利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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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對於 BL 文化和作品不熟悉的觀眾,往往好奇 BL 的魅力何在。筆者認為,與其空泛地探討 BL 文化為何成形、對女性讀者強烈的吸引力在哪裡,不如就實際的 BL 作品來討論,最近上線的泰劇《程心程意》就是部非常好的案例,證明著 BL 文化成熟後所具有的「普世性」,這些特質讓 BL 文化得以跨過語言、國界與陌生臉孔的隔閡,同時滿足全世界的腐女與受眾,反過頭來也讓人可以理解為何《HIStory》可以賣到日本、泰國、香港等地,甚且網路上的盜版字幕組語言琳瑯滿目,多到超越想像。
泰劇《程心程意》的演員對於台灣人來說肯定都是生面孔,但是各具特色卻顏值一般整齊的小鮮肉形象是跨越語言國界的,劇中不同性格的男角對彼此之間的互相吸引與粉紅泡泡,也是舉世皆然的甜寵滋味。而男主角 Bohn 因為無意間邂逅了可愛純真的學弟 Duen 後,刻意招惹對方、糾纏對方,終於發現竟不可自拔地愛上同為男性的 Duen,開始展開強力攻勢,還得打敗同樣喜歡上 Duen 的死敵 King,浪漫的命中注定愛情與三角戀,完全是偶像劇經典情節,而透過男男戀愛的濾鏡,更顯示出愛得不顧一切與世俗眼光的衝勁。
重要比例僅次於主 CP 的 Mek 和 Boss,則徵顯出另一種典型的戀愛困境,Mek 一直暗戀著 Boss,但 Boss 卻是個滿腦子只想著怎麼追女生的典型異性戀男子,Mek 深信對方不可能愛上自己而說不出口的單戀,以及痛苦於不想失去友情所以放棄愛情的橋段,其實不管是同性戀或異性戀,都可以十分明白其中痛楚。(同場加映:「可以不結婚,可以不只和異性談戀愛」《聖火降魔錄》遊戲如何打破性別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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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當劇中的愛情關係純粹是男男的時候,女性觀眾既不會因為回到現實中沒有如 Bohn 般深愛自己的男子失落;Mek 得不到的愛情是因為性向差異,也較不會讓女性受眾過度投射到自己單戀的自卑(比方自己因外型或個性而在談戀愛上形成的劣勢),女性觀眾既可以「享受」劇中的苦戀,又不會因此而感受到自己的失落。
同時,由於劇中大量的男男 CP,有著各種吸引女性的顏值和肌肉(是的,第一集開頭幾十秒就來了許多養眼鏡頭),可以合理化形成一個有大量養眼男性存在的世界(就像《玩命關頭》時不時一定要來一群圍繞著跑車的辣妹),給予女性不同的慾求對象。而且,《程心程意》走的是校園純愛路線,即使不是重度腐女,平常收看男女向愛情偶像劇的觀眾而言也是相當容易入口的入門款,就像《越界》般真的可以橫跨腐女與一般偶像劇觀眾,對於最近找不到甜寵戀愛款劇可追的觀眾來說,絕對可以成為一個意外的驚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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