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市政府社會局 X 勵馨基金會的「新北女孩培力計畫」,舉辦三場名人講堂,啟發女孩的內在力量。講座第二場邀請到網紅汪綺,一起來聊聊〈如何和你自己的身體打交道〉。每個人都擁有追求夢想的權利、能為自己的模樣做主。汪綺如何打破性別框架與刻板印象的限制,與自己最真實的身體共處?
「在場覺得自己很美的請舉手?」開場第一句話,汪綺這麼問。
台下的參加者顯得有些不知所錯,究竟如何定義自己很美?
汪綺接著問:「那在場覺得自己很醜的請舉手?」
一陣沈默後,一位參加者舉起了手⋯⋯
「你很勇敢。」汪綺說。
接納自己的身體,我是女巫,我很驕傲
世界上對於美醜的定義、女孩每天的焦慮,究竟來自哪裡?汪綺分享這一切都要從迪士尼說起。公主們總是被後母欺壓,樂意自主擦地板,該昏倒就昏倒,而後一夕間搖身一變和王子跳舞,接著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這是麻雀變鳳凰的故事,但汪綺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部分可以塞進這些角色裡。「那裡沒有任何一個公主長得像我,我除了很會唱歌外,我只覺得我像烏蘇拉。」她才明白一件事:「我不是童話故事中的好女孩。我是個女巫,而且不知道為何,我對這件事很驕傲。」
這是她對自己身體的自信,不為世俗框架所動,而能誠實地做自己、喜歡自己原本的樣子。大多時候我們總被困在男性凝視的審美觀下,似乎「能吸引男性興趣」的樣貌才能稱作「美麗」 、「好看」。
汪綺認為美麗是自己定義的,她每次的裝扮,都是為了讓自己覺得自己很美!
「記得小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長得像肥胖版星期三(阿達一族),我非常驕傲,這代表我很有力量,可以揍死這些公主。」她笑著說。
然而,汪綺並不是生來就這麼有自信⋯⋯
汪綺從小生活在一個被羞辱的環境,媽媽更是從小二就餵她吃減肥藥。「當被眾人羞辱久了,我對於我自己、我是誰都感到羞恥,我沒辦法把自己拉出來,我只好學會憎恨自己。」自我厭恨是顆種子,從外扎進內,足以讓人痛苦不堪。汪綺甚至想自殺,她不害怕死,她害怕死不掉,更怕被人討厭。
後來,在接觸了女性主義、理解父權的社會結構後,汪綺為自己找到了解答。「美麗是一種工具,他可以用來折磨你,也可以用來被你使用。」你永遠可以選擇自己想成為的樣子。「我是時尚愛好者,出門前還差點因為化妝遲到,但無論別人怎麼想,我都要覺得自己美,這就是相信自己的力量。」
來自世界的惡意,請勇敢反擊!
對自己有自信是每個人必修的學分,若你不喜歡自己,叫別人如何喜歡你?但,來自世界的惡意防不勝防,大夥兒便聊到若遇到對自己身體惡意攻擊的人,該如何處理?汪綺笑著說:「其實你永遠沒有準備好的那一天。」
有一次在捷運進站門口,汪綺選擇走較寬的門進站,突然間,一位男子走過來嘲諷:「你為什麼不走那邊比較窄的門啊?多走幾步路會瘦欸!」汪綺整個呆愣住,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人。當下的她啞口無言,心裡又氣又傷心,氣自己沒能立即反擊,傷心自己甚至認真思考:走去那邊真的有走比較多路嗎?
那次經驗之後,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挺身而出,開始練習「隨時隨地準備好反擊!」
汪綺接著分享曾有次在洗衣店講電話被一位阿北投以怪異眼光,阿北走過來劈頭就問:「妹妹啊⋯妳怎麼這麼胖!」汪綺馬上說:「乾你屁事啊!」阿北沒聽懂、更沒想過自己會被攻擊又反問一次,汪綺堅定且字正腔圓地說:「關你什麼事呀。」阿北才發現自己多管了閒事摸摸鼻子離去。
來自他人的惡意或不經意攻擊難免,重要的是自己的用什麼態度對待。
汪綺說:「無論他人的話是否有邏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對不合理的攻擊,你應該準備好反擊捍衛自己。」
跟身體打交道:「我不為討好誰,只為了自己而改變。」
我們看見汪綺對於身體的自信和堅定,同時也好奇,在自信背後,她有沒有害怕的時候?汪綺笑著說有,說自己曾經「害怕變瘦」,就算知道健康已亮起紅燈,她還是害怕瘦下來。
「我問自己,為什麼害怕變瘦?才發現自己跟那些害怕變胖沒有男人愛的女生一樣,我怕我的粉絲因為我變瘦而離開我,我怕被別人討厭。」在平凡的生活中做出巨大改變,對汪綺來說是困難的,她不確定會失去什麼、需要拿什麼去交換。
她才驚覺,原來自己活在了舒適圈,安穩地活在現在有粉絲、有演出的世界裡,並很少再多深入思考了。意識到自己沒有在前進是一件可怕的事,外加健康的警訊下,一週後汪綺就去做了縮胃手術,按照醫生的處方,搭配飲食與健身,為了自己的健康努力。
(過去的汪綺)
「人生是一條河流,如果你不前進,你就是一灘死水,死水比死人更痛苦。就算我因此會失去我的工作,我也要去做,而如今我變成現在的樣子。」不為討好任何人,為了自己而改變,是汪綺真實的寫照。當我們能夠放下他人的眼光,真誠地做自己,便可以做出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汪綺的人生故事,是自信和勇敢的綜合體。從接納自己、捍衛自己、到愛護自己,每一段都有反思、都帶著堅毅。期待大家對身體的新想法,學者對自己更坦承,跳脫世俗的框架,活出自己喜歡並且自在的樣子。
她說:「自在會讓你做出更舒服的、讓你自己變得更好看的選擇。」學習和自己身體不完美之處和平相處,就越可能達到自在。
同場加映
第三場:名人講座─亞洲女孩人權大使國際交流會
日期:10/09 (二) 14:00~16:00
講師:亞洲女孩人權獎得主、新北女孩代表、神秘嘉賓
勵馨基金會於 2012 年發起亞洲女孩人權運動,與東亞、南亞、東南亞、中亞及亞西等多個亞洲次區域的 NGO 連結,建立夥伴關係,協助夥伴組織進行保護並提升女孩人權的計畫及活動。目前已有超過 26 國、800 多個組織參與。
而為了培力更多的 18 歲以下的亞洲女孩,並倡議爭取她們的基本人權,在多方努力下,勵馨社會福利事業基金會自 2013 年起每年 10 月配合聯合國的國際女孩日,舉辦亞洲女孩大使選拔的活動,並邀請她們來台灣參加頒獎。勵馨希冀透過公開表揚亞洲女孩大使的儀式,能讓全世界看到對亞洲人權發展有傑出貢獻女孩們的生命故事和翻轉性別不平等困境的勇氣,期待她們能鼓舞世界更多的女孩帶來正向的改變。
女孩人權大使受邀來台期間,預計於台灣女孩日 10/9 當天下午,亞洲女孩人權大使將到新北市拜會政府單位,新北女孩亦一同參與交流,談談國際與在地性別經驗,共同攜手終止性/別暴力,讓終止性/別暴力的行動,沒有國界之別,攜手共創性別公義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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